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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少来了,老总,你知道我的意思。」
「有谣言指称杜林总统罹患不治之症,-是不是真的?」尤金放低了声音。
「很遗憾,那是真的,」王万里的语调低了下来,「杜林总统患的是末期肝癌合併肝硬化,依据观察,大概还能活六个月左右。」
「可是从电视上看,他的气色还不错。」
「随行的医疗团队和化妆师费了不少心力,黄疸除非特别留意,否则不容易看出来,杜林总统本人也经常穿着正式西服和白手套,遮掩肝掌和蜘蛛痣的病徵,但是从脖颈和后脑皮肤比较薄的地方,还是能发现隐约浮现的蜘蛛痣。」
尤金的指节敲着办公桌面,声音隐约透出一丝焦躁。
一九八四年-去年-之前,察加尔的政权掌握在一群极端保守的回教教士手中,街道上随处可以见到宗教警察,对西方社会抱持着不信任的态度。一九八四年在杜林叶托夫领导的民主阵线推动下,开始施行民主政体,与西方的互动也日益频繁。
但就像大部份的反对党一样,民主阵线也是由十几个信念各异的政治团体,在单一领袖的个人魅力和威望下结合,如果杜林叶托夫去世,这个松散的联盟可能会立即瓦解,并在自相残杀中消失。
「他有继承人吗?」我问。
「他唯一的儿子正在英国的伊顿公学就读,连当候选人的资格都没有。」尤金补了一句,「如果他的政敌知道了,一定会很高兴。」
「说不定,他们已经晓得了,」王万里说:「市警局发现最近经常有中东籍的人士,在杜林总统下榻的饭店附近张望。美国境内的器官移植中心,这一阵子也陆续接到来歷不明的电话,打听移植医师的行踪及手术排程。」
「你的指导教授呢?」
王万里在担任记者前是外科住院医师,现在遇到不值班的时候,他有时会在医院的急诊室帮忙看诊。
「他在洛桑参加研讨会,刚好可以远离无谓的骚扰。」
「他们应该不会将脑筋动到你头上吧?」
「难说,」刚刚从饭店回报社时,一名身穿西装,肤色黧黑的男子尾随我们到报社楼下,「不过有士图开车,可以不用担心。」
我-霍士图-以前是纽约市警局的刑警,防卫驾驶和摆脱跟踪对我而言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「但是察加尔的保守势力怎么会有那么多人?」
「美国境内原本就有许多社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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